李岳心头一堵,偏过脸有些沉闷,不忍心看。
拿了纸巾擦拭她的手心,又把车里的抱枕塞进她的怀里,“用这个,别伤害自己。”
她身上有浓重的酒味和辛辣刺鼻的芥末气味。
时绾疼得受不了了,她浑浑噩噩的,怎么也缓解不了,最后嘶哑着嗓子,像是被镰刀狠狠切割一般似的,“你…怎么来了……”
她说话费力,李岳滚了滚喉咙,嗓音很沉:“你别说话,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忍忍。”
时绾呜咽了一声,闭着眼不吭声了。
车厢里有她的压抑的抽泣和粗重的呼吸。
李岳听着,情不自禁的咬紧了后槽牙,格外的隐忍。
到了最近的医院。
李岳看着时绾,“自己还能走吗?”
时绾快要昏死过去,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她艰难的摇了摇头,汗水滑进她的眼睛,涩涩的她眼泪滚出来。
李岳紧紧抿着唇,手伸过去将她抱起来。
“等等——”时绾叫住他,艰难道:“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外套……,
李岳一下就明白了她的顾忌,知道她正处于复出的风口浪尖,于是将外套脱下来罩在她头顶上,打横抱着她就往医院里走。
时绾视线一片黑暗,她紧紧的抓着李岳的手,整个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