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打北面吹来,寒意逼人,景云扬起嘴角,上挑的丹凤眼比那秋风更凌厉。
“魏师傅……”她眉梢一挑,眸色透亮,“你是不是知道办法,只是想要我推波助澜?”刚才那段话说得是不错,可景云有自知之明,她再怎么擅长想鬼点子,也还是对烧瓷一窍不通的,指望她想办法,不是缘木求鱼么?
“嘿嘿……”魏师傅重新点上一根烟,大前门是不好抽,可要是瓷艺大会输了,只怕连大前门也抽不着啊,“早说你聪明嘛!”
“说吧。”景凿墙昂起下巴,露出一丢丢不张扬的小骄傲。
“其实你师傅还有位师兄,在楚西镇专烧黑胎青瓷,师出同门,想来手艺肯定不差。可你师傅心气高,这么多年都不怎么与其他师兄弟走动。现在得让他好好求求人家,借咱们配方一用。”魏师傅说着补充了一句,“不过,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要不,你试试?”
魏师傅三言两语、简单明了,仿佛这事并不难似的。且不说各家方子都是绝密,就是龙千峰的脾气景云也很清楚,只怕那位师伯愿意把方子给阿开的概率都比让龙千峰求人的概率来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