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终于让剑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震怒和惭愧的神色同时出现。周游儿觉得自己有些颤抖,但事已至此,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她也要坚持。
“不孝,不孝的……”
“贤弟息怒,游儿她长途跋涉而来,旅途劳顿,怎么能没有一点火气?蛰山与乌鸦谷都需要你,而我们的事已接近大成,挺过这几个月,你我都是正义之师,一呼百应。到时候重振乌鸦谷又有何难?到那时你大可以重燃丘剑炉,厚葬殉谷者,如此游儿也该满意了吧?”
剑枭仍是怒意冲冲地瞪着周游儿,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如此甚好,便这么定了。劳烦霍兄带我安顿我这不孝的女儿,改日我当好好管教管教她。”
“贤弟言重了。”
正在这时,石炉方向传来一阵惊呼,明晃晃的火焰冲天而起,一时间偌大的空腔被照亮了大半,露台上如同看见太阳在面前升起一般。周游儿吓得退了一步,这种情况她也只见过一次,父亲独门的水压冲锻法,水火齐下,其势百倍。但一旦密封的炉箱损坏,那焰火喷射而出,铜铁都会瞬间化水,何况人肉体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