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夫人。’议长又问道,‘是谁建议您采取这种行动的呢?本庭对此向您表示感谢,当然,您这样的出身,又经历这么多苦难,这样做也完全是理所当然的。’
“‘先生,’海蒂答道,‘这一行动,是我的自尊和所受的痛苦建议我采取的。愿上帝宽恕我,我虽是基督徒,但是念念不忘为我那英名显赫的父亲报仇雪恨!因此,我踏上法兰西的大地之后,一得知这个叛徒就住在巴黎,我的眼睛和耳朵就始终处于警觉的状态。我在我那高贵的保护人的宅邸里生活,深居简出,而我这样隐居,是喜爱幽独和宁静,这样我才能生活在沉思和冥想之中。当然,德·基督山伯爵犹如慈父,对我的关怀无微不至,社交生活的方方面面,没有一点儿让我感到生疏;不过,社交活动的喧声,只有离开这些我才能接受。我阅读所有报纸,同样,我也能欣赏到所有画册、所有音乐会,因此,我虽未参与,却一直关注别人的生活,从而得知今天上午在贵族院发生的事情,以及今天晚上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我写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