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上学期对我来说十分轻松,这套教材入学前毕老师教过,学前预备班也教过,所以很容易在期末考试中混到双百。随着期末考试结束,时光跨入了新的一年。
一九九零年,我学会了开汽车,上坡下坡压死二百多。警察来抓我,我跑进女厕所,女厕所没有灯,我掉进了粑粑坑。我和粑粑作斗争,差点没牺牲!这个段子我听一位来自湖南的大学同学也念叨过,只不过他把“粑粑坑”改成了“茅屎坑”。至今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学汽车,非得在一九九零年,而那一年,是我最不开心的一年。
来自东北农村的赵大叔初登春晚舞台,送给许文彬一个跟了他半辈子的外号——徐老蔫儿,自此我再不叫他老许头了。但赵大叔的登场并未给我的家庭增添一丝一毫的欢乐。
春节过完,我爸我妈在整整历时一年的无声冷战后终于重新交谈了。估计这次交谈他们并不打算让我听见,因为交谈是在他们以为我已经熟睡的深夜进行的。
自从去年他俩吵架之后,我和我妈睡大床,我爸自己睡沙发。半夜的时候我妈突然问了一句:“老陈,你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