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列日喝了一口酒,带着郁闷走下舰桥;下午那一轮扫射,让他失去了六个水手,现在又有一个不行了,也不知道这一夜过去,最终要死几个人?
“就这么一条破渔船,搭上几十条、不,快一百条人命,值得吗?”斐迪南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在那个荷兰少年身边坐下,在这条船上,他们是最孤独的两个人了。
“我们什么也没做…”被斐迪南这么一说,荷兰少年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们在海上,苦苦打了三个月的鱼,正指望能卖个好价钱…”
“三个月?你们什么时候去纽芬兰的?”斐迪南一愣。
“我们六月份的时候,就从代尔夫特出发了…”荷兰少年擦了擦眼泪回道。
“六月份啊…这都一月份了…”斐迪南又沉默了,这些人辛辛苦苦奋斗六个月,在海上的六个月,还是最热、最冷的六个月,难怪他们拼命了…
“你呢?你不是他们的人吧?”荷兰少年开口问道。
“我当然是了!我不像吗?”斐迪南大声反驳道。
“不像…”荷兰少年摇摇头:“你也是被他们抓到船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