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点头入帐,其时天色尚早,并无睡意。只坐在塌旁仔细思量今日之事,高平何以如此反常?却猛然记起关羽见到容儿时神色极不自然,莫非他们之间有何仇怨?但容儿最多双十年华,关羽已经年近花甲,这仇怨二字从何而来?赵舒反复思索,总隐隐觉得不对劲,当下便又起身出帐,径来关凤帐内。
进帐时见二女正在说话,关凤见他前来,便笑道:“你来的正是时候。”赵舒不解其意,笑问道:“莫非又有何好事被我撞上?”关凤指着容儿,道:“自然是好事。我想去拜见父亲,又恐容儿妹妹无人陪伴。你来的岂不正是时候?”赵舒正好又事要问容儿,关凤走的特岂不正是时候?赵舒心中暗喜,遂道:“些须小事,我自当效劳。你多日不见君侯,原是该前往拜见。”关凤又复笑道:“那我便多陪父亲说说话。”言讫就出帐而去。
赵舒见容儿一直不曾说话,神色之间似有不悦,即上前调侃道:“今晚怎么不到我帐中休息?”容儿白了他一眼,道:“你身在这千军万马之中,还怕什么?”赵舒便伸手将容儿抱住,深深地在她颈间吸口气,笑道:“只怕离了你身上的香气,我便不能安睡。”容儿神色仍旧黯淡,幽幽道:“我只是个婢女而已。”赵舒又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道:“那只是你给关将军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也从来没有这样想。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容儿却反问道:“那我该怎么数?说我是你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