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秦深从炕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穿好厚重的衣服,推着房门出去:
“走,咱们去紫禁门——你带上石镐,看准时机把汛河大堤砸了,保准叫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去就行了,你留下。”
青木伸展胳膊,将人拦了下来。
他不是大夫,也不知道医术,但光用眼睛看的,便知秦深病得越发重了。
“青木……”
“不行。”
这一次,他十分坚决。
秦深立在原地,竖耳倾听,仿佛已经能听见青山另一头儿战鼓擂动,战靴踩踏的声音。
鼻管一热,滑下两道热血,她下意识抬手抹去,再苍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殷色。
触目之下,青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
他迈步上前,想要逼她回屋休息,岂料秦深没有恳求,也没有生气他的阻拦,只是淡淡看着手上的血色,扬起了笑意:
“青木,我快要死了。”
“胡说。”
他心头一紧,拧起了眉宇。
重重把门关上,青木知道这是秦深狡黠的伎俩,她要去前线,所以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影响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