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敏锐,只不过一直在关注着某个人,总会发现蛛丝马迹的。
卫璃笑笑,避而不答:“有的时候说出来会好受很多,不试试吗。”
裴鹤轻沉默。
对习惯独自承担一切的人来说,让他向其他人吐露内心的痛苦,恐怕并不比让他出门裸奔容易多少。
“干嘛非得藏着呢。”卫璃轻声道,“我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打电话给朋友,大家一起骂一骂老板,心情就好多了。”
她曾经退开过一次,但是这一次是裴鹤轻主动要让她进来的。
恐怕连裴鹤轻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就是人类的本能。
本能地想要将一直按捺在心底的那些东西诉之于口。
他低头笑了一下,将那袋爆米花丢到桌上,也靠在桌沿站着,与她并肩,相隔不到一尺。
“小时候,我家里条件一般,住的是隔音很差的筒子楼。”裴鹤轻慢悠悠地开腔,“我记得楼下住的是一对老人,楼上住着他家刚结婚的儿子儿媳,我们家刚好被夹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