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们不必思考是否自己能够摆脱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能做的事情仅仅是证明自己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里,人们不能找到伦理善——因为这里找到或者能够找到的东西将证明它不能是善的。但同时事实仍旧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中被证明了的存在是根据一个标准来衡量的,这一标准根本不是像我们认识或者想象的那样是存在的一部分。事实仍旧是,人作为人不可抗拒地不得不意识到,他本人要对自己的生活负责,他的欲望需要审查,可能的情况有时也是应当的情况,它是关于真理的真理,是行为的最终指导者。
在历史和心理事件中,人们逐步意识到伦理学问题,以及特有的理想,人们可能认为,在过去、现在或者未来事件中,自己分辨出了对伦理学问题的答案——而这些或许是从我们想象或者可能想象的存在中演绎出来的,从偶然的、次要的、非因果性的原因,从命运或本性中演绎而来,从幻想或机遇,从饥饿或爱中演绎而来的;但是,伦理学问题本身并不在这个存在物的世界中以自己的表达俯仰进退,而且昨天、今天或明天解决它的企图也决定不了它的沉浮兴衰。它的根源超越了所有现世的起点,超越了所有对它实际的或可能的、现世的解决;正像它有自己的目的一样,它有自己的起源,它伫立于自身的正当性和尊严之中。所有伦理学体系都无法展露于怀疑主义视阈之内,因为在怀疑主义出现许久之前,伦理学本身就陷于产生所有伦理体系的无情的危机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