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依旧在微渺光线中静谧地舞动,此刻与前一刻没有不同。素盈看着姐姐眼中的光华一点一滴地褪尽,摸出手帕擦干净素淳脸上的泪痕,说:“姐姐,我曾经想——我该帮你,让你活着离开。”
那张容色恐怖的脸已不能反馈。素盈苦笑着摇头:“不只为了保你的命,也为了救我的良心。我不知道能把你救到哪里,也不知道能救自己到几时。终于……救人好难,还没有开始,就夭折了。”
走出门时,素盈已神色如常,镇定地问杨芳:“是什么毒?”
“浸过药汁的曼荼罗籽,就缝在衣带里。”杨芳细声细气地说,“因为是娘娘的姐姐,宫正司也没搜得太细。况且事不至死,过些时日就放出来,并不防备她寻短见。可她好像早有自尽的准备——真是莫名其妙啊。娘娘可要小人彻底查一查?”
素盈失神地默了一会儿,说:“不必了,辛苦你。”杨芳再无二话,恭恭敬敬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