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叔母之故,害你与阿韩夫妻失和,这事是叔母考虑不周,十郎可千万别再为了这事冷落阿韩,否则阿嫂更加会误解我不安好心,要说来,阿嫂若真将养好了身体,能够主持族中事务,确是一件好事,可我只担心阿嫂是为与我置气,太过勉强自己,大不利于康复,就说十九家这事,原本十九娣妇已经答应了过继青杨,如今却又反悔,你十八叔那脾性,必定会置疑阿嫂不公,刚才他在我这就闹了一场,我是担心,十八弟转头又会找阿嫂闹腾,十郎你也劝一劝阿嫂,这事虽然是我经手,却也是依据族中规例,阿嫂切莫因为与我置气便坏了规矩,引发族人失和。”
柳青流一听这话,果然便又跪在了甄夫人面前:“与韩氏争执,都是儿子过错,阿母可千万莫要怪罪三叔母,阿母身子不好,正该安心静养,族中事务历来有三叔母主持,族人皆都信服,阿母这回贸然插手,倒引起不少族人诽议,儿子也是担心阿母因而气恼,还请阿母以身体为重,不要操烦这些琐事。”
这话才将甄夫人气得半死,却又不能指责亲生儿子愚蠢不孝,思来想去,更加坚定了与陈氏斗法的念头,借着这一场病,有心知会晋王妃,陈氏格外介怀太原柳与晋王府交好,主张抵制新政,这便是要争取晋王妃成为外援了。